容姐儿打趣道:“你们都听她的罢,眼下我哥不在家,我那嫂子也尚未过门,这新院子是咱们沈嬷嬷当家主事呢!”
众人无不促狭一笑,晴秋刚到嘴边的话便一哽,叹息着摇摇头,道:“也罢了,奴婢给您换个袖炉去,您慢些逛着。”
……
且说晴秋新换了袖炉回来,因进了院子,瞧不见人影,听声儿,四下里也静悄悄的,便心里打起突来,一径往花园走去,也是四下无人——当即背脊一寒,却见花园尽头桃树底下银蟾在猛摇手,忙提步赶了过去,因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容姐儿呢”
“姐儿在那后墙边上,听书呢!”银蟾笑嘻嘻回道。
饶是处乱不惊的晴秋也吃了一吓,叱道:“什么‘听书’这院子没有人值守,外头就是大街,保不齐就有外贼或者腌臜人进来,你不老实看顾着她不说,还带着她乱跑!”
银蟾笑道:“你先别忙发火,只管过去听听就知道了。姐姐,不愿人家打趣你‘沈嬷嬷’,成日家的唠唠叨叨,比那些看妈婆子还能管事!”
晴秋瞪了她一眼,道:“只因我比你们长几岁,你们出来一趟只知走马观花,我自然要虑的多!”
……
她二人叽咕一路,相携来到后院,果然见银蟾说的不错,容姐儿正在后院花墙底下坐着,因这里是花园游廊尽头,仍有一截美人靠,她便在这上头坐着,身子底下垫着的是小丫头风瘦的一件外袄。
晴秋忙走来,容姐儿离着老远便摇手比划着示意她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