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娘意味深长地道:“想来清哥儿身在官场,是察觉到什么风声了。”她叫晴秋坐下,从枕下掏出一封信,递过来。
晴秋见信封上的字迹眼熟得很,正是她师傅张红玉的,见姨奶奶允许她拆开,便忙不迭打开,认真读起来。
信很短,晴秋却花费好大功夫才读完——她读了足足三遍,放下信笺,一脸茫然失措:“姨奶奶,这……”
这上头的话,直叫晴秋不敢信。
“姬太尉一党都在极力劝说陛下把咱们连州割让给塌它,换来南方以及京师平安,说甚么戍北原三千里本就是不毛之地,殊不知就是因为这样辽阔的土地,再加上两道大关连横,才连年阻挡着蛮人铁蹄南下!”
张姨娘拍着炕沿,一脸怒其不争地说着。
晴秋也是万千心绪涌上心头,这信上还说了江湖义士屡次营救霍帅司失败,都传言他已经死在禁中。
那么好的帅司,怎么就不能放他出来,把蛮人打回去
晴秋咬了咬牙,却见张姨娘已经湿了眼眶,她嘱咐晴秋道:“这信是荀老送来的,他自是没拆开看过,如今只有咱们二人知道,连容姐儿你也不能松口。”
晴秋忙颔首,张姨娘微抬下巴,晴秋便起身端过蜡烛,张姨娘亲自将那封信笺烧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