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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鸿打了个揖道:“多谢吕叔照拂,晚辈感恩不尽。”

“咱们叔侄,说哪里的客气话,”吕飞笑了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对了,你父亲或者姨娘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们家在老虎滩还有一门生意呀——”

他紧紧盯着穆敏鸿,唯恐漏看了他面上可能会泄露出的马脚。

穆敏鸿哪里不清楚他的盘算,胆子也大,心说我诈他一诈,便做疑惑状,“叔叔说的是林场那不是制军械的嚒,您门清啊——这份产业回头我也得兑出去,您有路子,替我说和说和。”

“你小子,拿叔叔我当掮客了,我不是说这个。”

“喔,那您说的是——粮窖”

粮窖两个字吐出来,穆敏鸿果然看见吕飞眼睛微眯了眯,脸上浮起他常带着的志得意满的笑容,心里便知道赌对了,果真诈了出来。

“谁跟你说过的粮窖”

“我姨娘啊。”

“欸,可说的,还得是姨奶奶,留了后手,你父亲——”他一顿,又讪笑了笑,直抒胸臆,道:“既然挑明了,叔叔也不拿你当小孩子,也不跟你说暗话,这粮窖干系重大,关乎着老虎滩的生死安危,甚至是塌它葵乞和我们大靖三国纷争的关键所在,这么个国之重器,你一个……你一个小老百姓手掐把拿地攥着它做什么会招来大祸的,何妨叫叔叔替你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