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秋一听,呐呐地颔首,忽儿福至心灵,笑道:“不会的,我省得了!”
“小姐,什么意思”
晴秋摆了摆手,笑睇着这货郎,连州城如若真有这么多粮食,粮食价格何愁又下不来呢多贱寡贵这个道理,连她一个小丫头都懂得,这走街串巷做买卖的挑货郎却看不清。
是鸿哥儿罢,一定是他的主意。
晴秋同这挑货郎约下三日之后送一石苜蓿干草来,方才回了家。
……
一连数日,晴秋都一面针黹,一面等那挑货郎上门,又留心家中父兄说话,果然父亲提起连州城里粮食涨价一事,不过他们家因去岁冬日存了尚存了几袋粟米,所以并不预备现在买粮,只是长吁短叹,发愁开春种粮的价钱是不是也要涨许多。
苦等了三日,那日挑货郎特地驾了粮骡车来,为晴秋送上一石苜蓿干草,足有大半车,道:“姑娘果然料事如神,小老儿多方打探,原来这回真有穆家的干系!”
晴秋付了钱,忙道:“您痛快说,别卖关子!”
“欸……这事儿还要从头说起,那日连州仓司发了布告贴儿,禁止粮商们囤积粮食,听说是因为官府要向粮商折买粮食,若论折买,都是折价买,今年连州仓司做法却稀奇,定了一个高价——一百二十文一斗粟米,这一石就要两贯省陌钱呐,满城粮商可不饿虎擒羊似的,都一窝蜂买粮食引子,去外州收买粮食!”
“这不是公然对抗仓司钧令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