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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到经界所”谢春夏叹了口气,看着敏鸿,道:“小兄弟初来乍到,不知道本地这些弯弯道道,那范世芳在青州府衙门有人,你难道还要告他不成即便告了,也是不了了之,还得受顿打,不然凭他这些年为非作歹,岂不是把牢底都坐穿”

穆敏鸿笑了笑,却道:“县里的事,县里不解决,如何能先一步闹到州府上去即便他州府衙门有人,难道你不知道,贵县县太爷,他父亲是谁嚒”

平民老百姓不知道,谢春夏如何不知他悻悻笑了,那小县太爷的父亲,可是朝中步军太尉蒋令德,那蒋太尉在三衙中盘桓二十载,就连权臣姬新亭见了都要给其三分薄面——他的公子在石山县,别说县里,就是青州府都打过招呼照应了。

“公子的意思是”

穆敏鸿手指按着地契,往谢春夏这厢轻轻一推,道:“我的意思,自然是您老儿告他,就告他侵占你的良田!”

谢春夏犹疑不决。

“还怕什么从前你是没有地契,本就不占理,和他闹到公堂自然是您挨打,可是如今你要是有了地契,那一千亩水浇地堂堂正正姓了谢,你又何愁官司打不赢难道县尊太爷还会包庇他范世芳不成”

谢春夏缓缓颔首,又觑着穆敏鸿,“穆公子此番前来,恐怕不是专门来送这张地契的罢。”

“那是当然,你这些年白占了我的地,我还没跟你理论呢!”

谢老爷讪讪笑了笑,连忙又叫管家沏好茶来,穆敏鸿也不和他敷衍,只同他说了一句话。

谢春夏挠了挠头,反问道:“您说真的可是青碧山脚下那一片地是荒地呐,还是沙土,遍地都是石坷垃,垦荒难不说,您种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