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年景,正是妇女头上的花冠,晴秋笑着颔首,答应一声去找找。
便有女子可惜了地道:“若不是家里人不允,我真想和姐姐一道进城!”
晴秋没说话,记下还有人要托她办的事,便驭着马车走了。这一路更是被几次拦下,包揽了不少人情。
……
来到药铺,晴秋早已和这里活计混熟了,将药材拿给药童看过后,晴秋来到柜上转了转,买了前头婶子托付她的几贴咳嗽药,想了想,又买了些治头疼脑热,腹痛痢疾的成药。
掌柜见她买的多,便算她便宜好些。
晴秋心满意足,思忖着等回去满村转悠转悠,总有不便出门的人急需。
又各处都逛了逛,还买了一顶绢花堆就的一年景花冠回去。
回到村里,红缨脖颈上的铃铛就好像不郎鼓,叮叮叮,吸引人出来看,晴秋便往人堆里扎,兜售她带回的成药,竟一多半都被人买了去!
只不过那顶花冠子,虽然新妇捧在手上爱不释手,却因为要价太贵,一咬牙放下了,晴秋也没多说话,只把它收进包袱里,带回家。
……
“鸿哥儿!”
她喊了一声,无人应答,饭菜的香味却已先人而出,扑鼻而来。
忙了一天,晴秋肚子早就咕咕叫,当下栓好马,往槽里放了一大把菽豆,一摞干草,便赶紧掀帘进屋。
“净手,吃饭。”
鸿哥儿从后厨冒出头来,一头一脸的汗,手上端着一盆黑不溜秋看不出本色的酱炖萝匐。
晴秋脸上罕见地露出扫兴丧气模样,嗔道:“天天吃萝匐,吃得下起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