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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呼啦啦吹着,生长在荒野上石窠里的枯草被火苗卷着燃烧枯萎,化成灰烬,老道的农人依着风向,挥着钉耙改变着火苗的方向,让它既烧的着,又不至于漫山遍野地跑。

但仍然有难处。

一个常年耕种荒田的阿婆叫来晴秋,语重心长地道:“这地上落满草籽,藏在沙窠里,火烧不尽,来年不管姑娘种什么,种子种下去,生出来都是草,况且就是有粮苗,也叫草欺生得长势不好!”

晴秋蹲在地上,随手拨了拨,可不是,满地都是叫不出名的草籽,纵然今年是烧了荒,可来年春风一吹,水一浇,这些草不就又死而复生了嚒

“难道没有法子”

那阿婆道:“有法子,也只是勤快挎草,庄户人的活计就是累,汗珠子滴到地里,摔八瓣!”

挎草,那又要雇人,还得是花钱了……可是从垦荒开始,到买种,下种,浇水,施肥,哪一项不费钱呢

晴秋眉头深锁,想到小时候跟着父亲种地,那会子怎么见他轻轻松松,好似没有这么多难处也许是他老人家常年精耕细作,土地早已是听话的土地,况且家里是种粟,她却是种从未种过的药材。

……

这几日,敏鸿见晴秋心事重重的模样,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的样子,疑心她病了,便道:“下回你去镇上,也往慈济药铺走一走,看看大夫。”

“我看大夫做什么”

“瞧你中气不足,恐怕是病了。”

“我是病了,是心病啊!”晴秋苦着脸,便把今日萦绕在心头的烦恼一股脑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