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鸿却扑落扑落手,扭头看向晴秋,她眼底还有湿湿的泪痕,道:“假的又怎样这地就是种不成,我也不会让你挨饿受冻,怕什么”
有必要这么伤心嚒
他咽了咽嗓子,终于没把这一句也吐露出来。
晴秋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的未尽之意,不由一嗔,却道:“不一样。”
敏鸿不懂,“哪里不一样”
晴秋深深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睛,轻轻道:“你是你,我是我。你本就是来这里散心养病的,等你心魔没了,你拿腿撒手就可以走的,我却不过是浮萍,做这些——种地,贩羊,刺绣,是我吃饭活命的本事,我做不到置身事外。”
“晴秋,你活得比我有劲儿。”敏鸿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忽的说道。
晴秋听了这话,无声笑笑,发起怔来。
……
“走罢,别叫雨浇出病来,等我写封信给缪师傅,问问她该怎么办。”敏鸿拽了晴秋一把,道:“你也别犯愁了,兴许青州的雨,明儿就停了。”
“鸿哥儿,我也不傻在这里发呆的,你瞧瞧这个地,其实雨本不大,青州冬天又不像连州那般酷寒无比,只是这山——”晴秋给他指了指青碧山,道:“我琢磨好久了,地里的水一半儿是从天上来的,一半儿却是山上流下来的。徐婶说这几年青州实则都是旱年,夏天里酷热无比,迟迟不下一场雨,今年夏天不就是嚒害你又穿了一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