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危怀风乖乖答,“孩儿不该欺瞒父亲母亲。”
“还有呢?”
“还有……”危怀风想起被危夫人按在功课上一顿揉搓的情形,尴尬道,“孩儿太蠢了。”
危廷道:“可怕的不是蠢,而是自作聪明。”
危怀风微愣。
灯火里,危廷脸庞静默依旧,然而眼底却有烛火映照出来的温柔,他牵过危怀风的手,走去盆架前,亲手给他洗去手指和脸颊上的墨迹。危怀风歪着头,感受着来自于父亲指腹间粗粝又温柔的擦拭,忍不住撒娇:“阿爹,下次能不能不要再罚三百遍,太多啦。”
“不能。”
“抄完以后我的手会痛。”
“嗯。”
“阿爹……”
“洗完了。”
危廷松开危怀风,危怀风凑近铜镜看,皱眉头:“没洗干净……”
“差不多的。”
危怀风盯着脸颊上残留的淡黑色墨迹,听明白这话背后的意思,扭头道:“阿爹你是不是又笑话我黑?你再这样,我会告诉阿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