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赧然,昨夜若非被仰曼莎影响,她顶多就客气地抿一口,不会一下喝那么多。现在回想起来,那会儿的自己,莫非便是在吃味吗?
脸颊一时发热,岑雪羞惭道:“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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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以后,岑雪突然发现,危怀风不再像前阵子那么忙了。
天刚亮,不及醒来,岑雪便在被褥里听见震耳的飒飒风声,起来推开窗户一看,竟是危怀风在客院里的那棵古树下练剑。
早膳后,危怀风会以办事的由头离开一阵,午膳前准时回来,与他们一起用饭,饭后回屋小睡一会儿,接着便外出,等日头西斜后,又回院里来练剑。
最后一次练剑则是在夜里,大概会在亥时结束,差不多是岑雪要入睡的时间。岑雪很费解,不明白危怀风为什么突然开始猛攻剑术。
难不成这与对付鬼蔓藤有关?
岑雪百思不解,这天夜里,终于按捺不住,打开一刻钟前关上的窗户。夜色入户,外面月照溶溶,危怀风手里舞着一把华光流转的长剑,剑风指处,飞叶飘飏,乍一看,竟像是一场大纷然卷下。
岑雪看呆了一瞬,回神时,危怀风已回剑入鞘,马尾飘扬,衣袂振起簌簌落叶,整个人被霜似的月光照着,有一种说不出的潇洒英气。
“吵着你了?”
危怀风从月色里走过来,眉眼慢慢清晰,明亮逼人。
“没有。”岑雪移开视线,垂眸问,“怀风哥哥最近都不陪王女查案了?”
“不陪了。”危怀风停在窗外,耷眼盯着岑雪。
“那,什么时候能再去一次禁地,怀风哥哥可有数了?”
“有数了,姑且等等,还有三日。”
“为何是三日?”
“三日后,城中有大事,夜郎权贵都会去,没人理会月亮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