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了然,视线触及危怀风按着剑的手,便又道:“怀风哥哥这些天练剑,是为了对付鬼蔓藤?”
“不是。”
“那是为何?”
“无聊。”
“……”
岑雪微怔,抬眼往上看,危怀风微微低头,目光攫着她,脸庞上全是汗,汗珠顺着优越的眉骨往鼻梁滑,滴落在虚空里。
岑雪蓦然感到一种口干舌燥的悸动,闪开眼,不及开口化解尴尬气氛,危怀风沉声道:“问完了?”
岑雪闷声:“……嗯。”
“那我也问两个?”
岑雪疑惑,心跳莫名慌乱起来,目光避着危怀风,抿唇:“问吧。”
“你酒量是不是很差?”
“是。”
“酒品也很不好?”
“没有。”
“哧。”
危怀风笑了一声。
这声笑像是一阵风,热烘烘地刮过耳尖,岑雪鬓后、脖颈烫起来,心尖甚至有微微的战栗。她并不傻,自然知道危怀风的这一声笑意味着什么。那天喝醉以后,是危怀风送她回房的,据徐正则说,回来的时辰是三更,可散席的时间是亥时。那么,离开宴厅后,危怀风究竟与她去哪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