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的事她全忘了,这两天,碍于各种原因,也没有找他问过,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看眼下这架势,他竟像是颇有些耿耿于怀。
难不成,自己还“欺负”他了?
“那天夜里,我有冒犯怀风哥哥吗?”
“你猜猜。”
危怀风凝视着她,总算等来这一问,胸腔震动,面上故作平静。
岑雪想了想:“……应该没有吧。”
“再猜。”
“无外乎有或没有,有什么可再猜的?”
危怀风一只手撑上窗台,身体微微下俯,以一种压迫感极强的姿势靠近岑雪。岑雪呼吸一窒,纤细手指扣紧窗棂,肩骨微耸。
“所以说……”咫尺间,危怀风的鼻息喷在面颊旁,“你冒犯我了?”
岑雪胸口擂鼓,耳膜里全是快要失控一样的心跳声,蹙眉道:“我酒品并不差,怀风哥哥莫拿我开玩笑了。”
危怀风盯着她,看见她羞红的面颊,耳根乃至于脖颈也全是涨红的,整个人俨然一副强撑着的模样,叫人看着不忍。
可是那天夜里,明明是这人先犯规亲人,如今仗着醉酒,不肯认账便算,还要以一副受委屈的模样来指摘他,可真是……
危怀风在心里默默埋怨了自己一声“怨种”,开口时,语气却极柔:“也是,你若是冒犯我,我会数倍奉还的。”
“……”岑雪掀眼。
夜色里,危怀风目光极亮,说完话后,视线有意无意从那娇嫩的嫣唇滑过,又在岑雪觉察前抬手往她脑袋一揉。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