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若在大邺,谋逆乃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木莎点到为止,言外之意,是她已然手下留情,不然国相府里的家眷全都要伏诛。
这次换成危怀风微微意外,大抵是没想到她竟然连自己这个失散多年的儿子的一点薄面都不肯给,扯唇笑一笑,说道:“也是,国主陛下赏罚分明,恩威并重,不愧为一国之君。”
这话便是带着刺了,木莎看他一眼,转头向格鲁吩咐:“传孤旨令,云桑在谋反当日逃婚报信,检举有功,无罪赦免。”
格鲁震惊地瞪了瞪眼,危怀风那一笑则僵在唇角,由冷笑变为一个略尴尬的假笑。
木莎看见了,疲惫多日的心忽而觉出一分趣味,勾一勾嘴,抬手示意格鲁快去传令,接着言归正传:“说吧,究竟找我何事?”
偏殿不大,不安排侍从伺候,格鲁走后,便再无外人。危怀风抿一抿唇,说道:“二十多年前,南越国主召集夜郎、云诏攻打大邺,最后一役前,从三国权贵那里筹来一大批军饷,结果开战前夕,那一批军饷不翼而飞。”
“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
“你不知道?”危怀风不答反问。
这则奇闻,木莎自然知晓,不解的是为何危怀风会在这个时候提及,心念一转后,豁然开朗:“你们先前闯入古墓里,不会是以为那儿是藏军饷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