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先前那一番话能否打动王玠,同样,也不知道能否打动她。
不久后,山下蹄声飒沓,金鳞去而复返,岑雪松开危怀风的手掌,默然退至一侧。
“少爷,伤药买回来了!”金鳞风风火火,下马以后,把药送来。
“我拿进去吧。”岑雪主动接了药瓶,转身走入破庙。
危怀风回头,手指勾着那张手绢,想起先前撞见的那一幕,吩咐金鳞:“进去,给他上药。”
“是。”
破庙里灌着冷风,光线晦暗,王玠仍坐在那堆柴火旁,衣衫破乱,眉眼低垂,揉着膝盖上的一只黑猫儿。
看见又有人影走入庙里,他抬目看一眼,接着垂落视线,面无多余神色。
岑雪走上前,蹲下来,把药瓶放在王玠身前,说道:“怀风哥哥先前说的那些话,可是真的?”
王玠揉黑猫儿的手微顿,接着道:“是。”
西羌一案的始作俑者是梁、庆、岐、宣四王,岑雪已从许多人口中证实——包括岑元柏,但那一案先皇竟然早有觉察,是为保全皇室名声才执意让危家负罪,岑雪心胆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