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粝的指腹裹着熟悉的温暖压过皮肤,抹走泪痕,岑雪心潮澎湃,泪反而涌得更厉害。危怀风温柔一笑,大拇指揩过那泪,顺势托起她脸颊。
“好想亲你。”他诚恳又混蛋地道。
岑雪的感动差点被吓走,作势要推开他,他忙改口:“不亲,不亲。”说着,头却低下来,抵着她额头,“抱一抱?”
岑雪鼻尖又一酸。
危怀风笑,搂她入怀,两人相拥在冬日的古槐下,风声寂然,河水奔涌。候在马车旁的春草、夏花看见这一幕,齐刷刷转开头,见被打晕的车夫躺在车板上悠悠醒转,忙把他脑袋往里侧一拨。
危怀风下颔抵着岑雪头顶,低声道:“后日初九,我来提亲。”
“嗯。”岑雪人矮,脸贴在他胸口,听见那里面传来铿锵有力的心跳声,他说话时,胸腔微微震动,像是一侧的河流冲过她的身体,奔腾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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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人多眼杂,相拥小叙不久后,两人被迫分开。
危怀风目送岑雪的马车离去,示意金鳞派人小心跟着,以免再有先前陋巷里发生的事。
金鳞应下,办完回来后,禀道:“少爷,查到了,人在一家酒楼雅间里,还没回王府。”
危怀风点头,眼神倏冷,口吻则是淡淡的:“会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