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西陵危氏,危怀风。”
危怀风自报家门,收足站定,个头竟比王懋高出不少。王懋猝不及防,后退一步,周身扈从冲上前,意欲拦人,金鳞拔剑,铿然一声,双方一触即发。
“慢着!”
王懋厉喝,知晓这里不是与危怀风交手的地方,内心虽则震惊,但很快冷静,示意扈从暂且退下,瞪着眼前人,冷笑道:“赔礼?你想怎么向本世子赔礼?”
危怀风往后招手,数个小厮抬着酒坛走进来,放在地上。危怀风一指,淡道:“愿奉上三坛美酒,与世子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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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仙藻园里又是语笑喧阗,岑茵、岑晔、岑昊几人聚在海棠树下,也不逗小黑狗玩,却是笑声不迭。
岑雪从屋里走出来,稀奇道:“在说什么,笑成这样?”
“阿姐不知道,今日江州城里可是发生了一件大糗事呢!”岑昊年纪最小,嗓门却最大,仰头说这话时,眉欢眼笑的。
“什么大糗事?”岑雪半信半疑。
“说是今儿一早,槐花巷口一户人家推开门,要进溷厕里方便,发现墙外面躺着几个醉汉,摇起来一问,竟然王府里的扈从。那帮扈从醒来以后,着急忙慌,喊着‘世子何在’,一帮人各处一找,竟然在那溷厕里发现了酒气冲天,人事不省的世子爷!”
岑雪大惊,春草、夏花亦震愕:“摔进溷厕里了?!”
“可不是,摔在底下的猪圈里,满身臭粪,怀里却搂着只小公猪,睡得不知多香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