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莫名心软,捡起来,在它脑袋上轻敲一下,故意做了个扔树枝的假动作。阿黑撒开四蹄奔到半路,茫然地原地转圈,看见岑雪手里的树枝,委屈地走回来。
岑雪失笑,便又逗它,一人一狗玩耍时,危怀风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
岑雪有意不看他,语调微扬,有股兴师问罪的气势。
危怀风走过来,在槐树底下停住,看她逗狗:“前厅谈一谈军务。”
岑雪更有些气恼,回头道:“为何不叫我?”
“你一夜没睡,不想吵醒你。”
“那你呢?”
“我睡了的。”
岑雪盯着他,不做声,阿黑在腿边蹭,催促她扔树枝。岑雪把树枝放进它嘴里,走至危怀风面前,伸手摸他的眼睑。
危怀风没避开,感受到她指尖的微凉,睫毛垂下来,目光凝着她。
“全是黑的。”岑雪用力在他眼睑一按,道。
危怀风笑,知道她是在说他黑眼圈重,话声里带点不以为意的痞气:“看得出来?”
岑雪气极:“你又不是一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