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床幔里,传来危怀风虚弱的声音,“你一哭,我心口就疼。”
岑雪破涕为笑,用力握住他的手,往外喊角天唤军医来。外面一阵忙乱,危怀风睁着眼睛,看见已哭得梨花带雨的岑雪,哑声道:“哭成这样,我要是真不在了,你怎么办?”
岑雪的笑容一僵,眼里旋即又洇开泪水,夺眶滚落。危怀风慌道:“别……我错了。”
岑雪愤懑地盯着他,气他这种时候竟还要开玩笑,威胁道:“你若真不在了,我便想尽一切办法忘掉你,找一个比你更疼我爱我的人成婚生子,相守一生。”
危怀风握她的手狠狠一收,痛声道:“我错了。”
两人说话间,角天已领着军医冲进屋来,看见苏醒的危怀风,感动得声泪俱下。
危怀风被他那聒噪的哭声扰得皱紧眉头,等军医检查伤势,把脉看诊,走神时,忽听岑雪问道:“夫人呢?”
“夫人仍在九龙坡,羌人这两天伺机报复,夫人守在前线,不敢掉以轻心,我一会儿便去给她报信!”角天应着。
岑雪点头,接着听军医叙述伤情,说是体内的毒已祛,脉象平稳,眼下只需把外伤养好,这时候切忌下床走动,尽量要再多躺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