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疯了?!”
徐正则刀尖指着她,道:“王妃有时间在这里拿人,不妨先想一想,他们今日为何要约我在这里相见,劫走云桑以后,又都做了什么。”
庆王妃心惊胆落,全身都是被他用刀惊吓出来的鸡皮疙瘩,脑袋里一片空茫,哪里有余力思考?
徐正则眼里闪过一分鄙夷,不耐道:“他们进城来,无外乎是要救走被关押在大牢里的那个人,王妃若再不赶去看一眼,怕是人去楼空了。”
庆王妃醍醐灌顶,想起被关押在大牢里的岑元柏,总算明白这是一出调虎离山之计,慌忙从墙壁底下爬起来,略微拾掇后,先领着官差离开。
徐正则扔掉弯刀,抬眼看回危怀风,道:“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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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署大牢里,阴暗潮湿,庆王妃步履匆忙,率领着一群官差冲进来,看见仍被绑在铁架上的人,长长地松了口气。
狱卒震惊而费解,小心翼翼地凑上来,赔笑道:“王妃,您今日上午不是刚来瞧过了?这地方阴气重,怪不干净的,可别冲撞了您。”
庆王妃喘着粗气,见岑元柏仍在,根本不管旁边人说了什么,倨傲一笑:“区区伎俩,就想从我眼皮底下把人劫走?哈哈,白日做梦!”
说着,笑声越发狂傲恣意。狱卒被唬得一身寒颤,躲在角落里不敢多言。庆王妃走上前,见岑元柏垂着头,凌乱的头发挡了大半边脸,一动不动,似是昏睡着,不满道:“把人给我泼醒来。”
“是……”狱卒应下,因前日刚接了外人交进来给岑元柏打点的钱两,提水来泼人时,多少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