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声,冷水兜头淋下来,岑元柏身躯剧烈一颤,从昏迷里惊醒,冰冷与疼痛刺入骨头,皮开肉绽的身体仿佛被架在火上用油煎烤,痛得他几乎窒息。
庆王妃看见他痛苦的表情,心里大快,唇角勾起笑容:“今日可有可疑人员来过此处?”
“没有,断然没有!”狱卒知晓她对此人看得极紧,赶紧应答。
“那岑家人的下落,他可都招了?”
狱卒一怔,声音陡低:“没有……”
“没用的东西!”庆王妃厌烦,目光从岑元柏布满痛楚的脸上移开,挪至铁架一侧。囚室里刑具齐全,火炉置在角落,炭里烧着烙铁,哔哔啵啵地往外爆着火星。她眼底跟着亮起来,伸手拿起那柄烙铁,在炭炉里磋磨。
狱卒在后面瞧见,心头一紧,试着劝阻:“王妃,这玩意儿危险得很,您留神……”
“滚开。”庆王妃头都不回,语气里充满厌恶。狱卒生生咽下一口唾沫,盯着那烧得发红的烙铁,默默退开。
“知道我为何急匆匆赶来吗?”庆王妃把玩着手里的刑具,似在提前享受杀人的快慰。
岑元柏耷着眼皮,漠然不应。
“因为有人潜入城里,想要来一招调虎离山,把你从这大牢里劫出去。”庆王妃嘴角一提,似笑非笑,“岑元柏,你不猜猜这个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