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怀风瞄着信笺上的字:“一生顺遂,志有所成,康乐无忧。送的是新婚礼,却一字不提你新婚,有点意思。”
“你在乱想什么?”岑雪皱眉。
危怀风想说不是乱想,男人也有敏锐的直觉,头一次在营区里见到凌远他便有些不舒服,后来看见他跟在岑雪身后,但凡岑雪有个闪失,他都能眼疾手快地把人扶住。比方说,上次在江州城外等岑元柏出城,马车来后,岑雪匆忙登上,差点摔倒,凌远扶得又稳又快,那是满心里装着她才会有的反应。他就是这样,所以不可能猜错。
“行,算我乱想。”危怀风不欲深究,以免被笑话小肚脐肠,可是念头一转,仍是不放心,“爹那边什么意思?往后他都是跟着你了?”
当初前往西陵城时,岑元柏命令凌远护送岑雪,从那以后,他一直跟随在岑雪左右,护她安危,听她差遣。
“嗯。”岑雪应道,“他是农人出身,吃过苦,也能吃苦,后来投身行伍,也建过一些军功。待我们去了雍州,他也是可以上阵杀敌的,若是能得殿下青眼,以后封侯拜将,便算是我在军中的头一号亲信了。”
危怀风心头更酸,她说起军中的头一号亲信,第一反应竟然不是他,扯唇:“哟,那就祝他马到成功了。”
岑雪从他语气里听出促狭,轻哼一声,懒得与他计较。
两人在库房里待了大半天,用完午膳后,岑雪回房休憩,危怀风缠上来,要抱她,被她三令五申:“不许做别的。”
危怀风嘴硬:“你求我,我都不一定做。”
岑雪心想最好如此,掖紧被褥,闭眼入睡。
“昨夜那几样,你最喜欢哪一样?”危怀风忽然开口。
“……”
“我看你在底下时叫得最开心,是喜欢那样吗?”
“……”
“或者是趴着来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