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春草、夏花来伺候两人洗漱,危怀风脱下外袍,走至屏风旁,杵在浴桶前,朝岑雪勾手。
“来。”
“做什么?”岑雪刚走进来,莫名其妙。
“热闹热闹。”
“……”岑雪瞪他一眼,走去镜台前拆发钗。
危怀风笑,不强求人,往里走,径自先洗。岑雪坐在外面,隔着大约一丈远,听见那哗然水声,面颊发热。
今日居家,妆发并不繁复,头上那些发钗很快被拆除干净,岑雪披着一头乌发,看着镜中的自己,手往衣领底下一拨,见得大片残存的暧昧痕迹,脸腮更红。
那人也不是属狗儿的,怎生啃起人来,比狗儿还难缠呢?
岑雪腹诽,手又往下一拨,雪峰耸踊,那夜情形倏地复苏,慢慢在脑海里拼接完整。有些场景,也并非是狼狗啃兔儿,都说兔儿急了也咬人,后面不可开交的时候,兔儿也是很费口舌的。
岑雪面皮一热,不敢细想,甩甩脑袋,便欲走去外间看一会儿书,平静心神,屏风后忽传来那人的求助。
“能否劳驾夫人送方帕子进来?”
岑雪脚步一顿,瞄盆架上挂着的巾帕一眼,猜测八成是那人有意落下,心里虽则不忿,但又不能晾着不管,拿了巾帕后,走进屏风里,哼道:“你故意的?”
“是啊。”危怀风承认,伸手来接,握住的却是岑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