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众臣,顿时一片沉肃。
太子张口打破沉默:“父皇,事已至此,再愤怒也没用,得尽快出兵剿匪。儿臣愿去清河郡剿匪,请父皇应允!”
永明帝还在气头上,怒骂道:“你病好才几日,哪里能奔波赶路?清河郡民匪再闹腾,还闹不到京城来。你要是有个好歹,大晋立刻就没了太子!孰轻孰重?你自己就没想明白?”
众臣:“……”
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一朝天子能说出“流匪再闹腾闹不到京城来”这等话,实在令人心寒齿冷。
太子同样心情复杂。
在父皇心里,他这个儿子的安危胜过一切。父皇不是好皇帝,却是一个好父亲。
可惜,这世道已经乱了,灾荒连年,流匪遍地。先有章冲,后有周隋,现在又冒出一个李天王。
这些巨寇,就如韭菜,割了一茬还有一茬,朝廷疲于剿匪。空虚的国库根本支应不住。再这么下去,不必流匪冲进京城,大晋也要亡国了。
太子没有说这些,顺着永明帝的话音说道:“儿臣体弱,不便出宫离京。就让北海王世子打着儿臣的旗帜去剿匪吧!”
“新军已经建成,操练了半年之久,也该是检验的时候了。”
太子时不时地在永明帝面前提起徐靖,永明帝再不喜欢徐靖,也听惯了这个名字。
永明帝略一犹豫,看向定国公:“国公老持沉重,朕想听一听国公的想法。”
太子也看向定国公。
这半年来,太子除了在东宫里养病,私下里也有些举动。
譬如,太子时常宣召定国公父子进东宫,每次徐靖都在,会顺便请教定国公指点练兵用兵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