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宜青咬了咬唇,见无人注意,才朝他走过去,轻声问:“您怎么会来?”
边谌垂眸注视着她:“我是受邀而来。”
温宜青很快想起那封请帖。善善写的时候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知道那些是邀请学堂学生,也就没有阻拦,哪知道家里的小姑娘神通广大,请帖竟还递到了当今圣上面前。
她暗暗懊恼,“您……您不该来的。”
“今日宣平侯府设宴,邀请京中各家,她送出那么多份请帖,若只来嘉和一个,只怕失望。”边谌淡淡道:“你先前说,我若有空也能过来看善善,若是你不喜,我送完贺礼就走。”
“……”
那怎么能一样?
今日不同以往,是她的生辰,又不是寻常日子,凡是过来的客人,全都是为她庆生。再说,席面也吃过,宴席也过半,这会儿才让人走,也未免太迟了。
而且方才小女儿的失落与高兴都不是作假,若是当真让人走了,善善还不知要失望成什么模样。
温宜青权衡再三,用力闭上眼,便当做没见过此人。
她越过面前人,又听边谌道:“我想起来了。”
“……什么?”
“沈云归。”
温宜青心中一惊,回过头诧异看他。
皇帝站在阴影处,屋檐投下来的阴翳模糊了他的面容,他的声音喜怒不定:“他就是你的青梅竹马,你爹娘想要为你定亲的那个沈家公子?”
边谌仍记得。
他与温宜青相识后,温宜青向他吐露心事,便是不愿意接受父母安排的婚事,才逃到别庄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