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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经年,他早已将那位不甚重要的沈家公子忘到脑后,直到如今见到此人,见他在温宜青身边熟稔殷勤,才总算是想起这桩旧事。

他还以为那位沈家公子也早已婚配,二人各不相干,却不想他还伴在温宜青的身边,过从甚密。

“我与他只有生意往来,是朋友故交。”温宜青谨慎地道:“从前那些旧事,早就不再提了。”

但那位沈家公子显然不那么想。

他堂而皇之坐在温宜青的身边,他怎会看不出,两人是抱有同样心思。

边谌张了张口,借着屋檐下灯笼的光亮,看清楚她面上的小心翼翼,顿感喉中艰涩,想说的也被堵在喉中。

阿青从未在他面前如此戒备提防,怕他不怀好意。

他本没有其他意思。

罢了。

一个沈家公子又如何,六年前青梅竹马就没有机会,再多出几个六年亦是如此。犯不着因为这个让阿青对他更加忌惮。

“善善在找你。”他说。

温宜青迟疑地看着他,见他果真什么也没有再说,身后也的确传来小女儿喊娘亲的声音,她往后退了几步,才转身离开。

夜已至深。

酒酣饭饱,杯盏狼藉,眼看时候不早,宾客们也陆续告辞离开。

文嘉和也坐着将军府的马车离开,临走之前,她拉着善善的手说:“善善,你可别忘了,后天我们要一起去玩的。”

“我都记着,没忘的。”善善美滋滋地说:“我们还要一起去抓兔子,我早就让奶娘把我的行李收拾好了,嘉和,你放心吧。”

文嘉和这才安心,转身坐上马车,还探出小窗与她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