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夫人?”杨夫人纳闷。
祁文月道:“杨夫人,也非是我要扫了在座诸位的雅兴,只是叫温娘子来作诗,却是万万不行的。”
“哦?”
祁文月:“温娘子是商户出身,从小学的金银账目,算账是了得,文墨却是略通。今日叫温娘子作诗,却是为难温娘子了。”
众人恍然,这才想起这事。
原是温宜青面相似大家闺秀,也没有商人常见的市侩之气,半日相处下来,她与所有人都能侃侃而谈,相处甚欢,也叫人忘了她的出身。
宣平侯夫人说的不错,商户出身,学的都是是金银铜臭,岂会懂风雅?就是叫她作诗,强行作出一首,想来也难登大雅之堂。
众人左右互相看了一眼,再见那小船已经在温宜青手中,她正慢慢展开,一时谁也不知该说什么。
连杨夫人也在懊恼。
她怎么忘了温娘子的出身!
这下倒好,不是给长公主卖好,倒是把人给得罪了!
善善准备了好半天,不解地看着忽然安静下来的众人:“娘?你不念诗了?”
祁文月吃吃笑道:“善姐儿,你娘一个商户出身,怎么会作诗呢?”
温宜青抬起眼,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祁文月对上她的视线,忽然愣住,后头的话也咽了回去。没由来的,她看着那双与祁家人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杏眸,心虚不已。
善善却是不解。
她娘怎么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