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懂得可多了,平常不算账的时候,便是在书房里看书,连沈叔叔也经常说,她娘亲从小读书就厉害,说不定还能考中秀才呢!
善善握紧小拳头,刚想要为娘亲反驳,却听见“咚”的一声,是高老夫人放下了茶盏。
“江夫人这话说的倒是古怪。”高老夫人淡淡道:“今日宴席,不看出身,只看才学。江夫人倒好,张口闭口都是商户,好像便是商户出身,便是习不得书,认不得字,作不得诗了。”
祁文月面色一僵。
她略有些惊慌地朝着高老夫人看去,怎么也想不到高老夫人忽然为温宜青出头。
两人不是还有旧怨吗?!
不只是祁文月,在场不少人都吃了一惊。打量的目光不停地往两人身上看。
高老夫人面不改色,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往温宜青那边看一眼,仿佛是一个单纯看不过眼的路人。“倒是老身方才听江夫人作诗,平平无奇,对仗既不工整,还有生拉硬套之处。江夫人虽是大家闺秀出身,可才学倒是难登大雅之堂。”
哗!
这话便是极为不给面子了!
祁文月的笑意僵在脸上,几乎要维持不住。她仿佛能感受到从四面八方看过来的视线,就好像是自己的脸面被人揭下,放在地上,被所有人都狠狠踩过。
她又什么时候得罪高老夫人了!
高老夫人便是看在侯府的面上,也万万不该这样下她的脸才是!
不少目光不动声色地看了过来,也有不少人开始猜测她与高老夫人的关系。
“高老夫人,这话实在是言重了一些。”祁夫人开口打圆场:“今日作诗是为即兴,实在仓促,也难免生出错处,若是做得十全十美,恐怕便得是小贺大人那样的状元之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