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夫人端着茶盏,颔首应是。
但她也没有就这样算了,仍是道:“即是即兴而作,便不分好坏,称兴就是。诚如江夫人这样自幼习文之人也多有错处,便更要多多包涵。怎么到了江夫人口中,有的人却是连作诗的资格都不配了?”
祁文月脸色僵硬:“高老夫人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祁夫人也道:“她并未是看低了谁,只是有心想为温娘子解围,心直口快,说错了话。”
祁夫人看向温宜青,面上带着笑意:“既是轮到温娘子作诗,若是温娘子想好了,便请作吧。”
高老夫人又说:“再说,若说起出身,温娘子倒没有比谁差到哪儿去。”
祁夫人眼皮一跳,顿了顿,“高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高老夫人早就打听清楚了。
高家虽被皇帝罚过,可在京中盘亘多年,自然也有自己的势力。
祁家做事没多少遮掩,连下人也知道的清楚,她派人顺着猜疑的方向一查,都不用去云城,便将此事查的清清楚楚。
她先前还在羡慕祁家的好运气,如今却是险些笑出声来。
祁家是什么样的糊涂蛋,天大的好事落到他们的头上,竟然还会往外推!
推走了不说,甚至还接二连三的欺侮人,尤其是那宣平侯夫人,更是找了好几回麻烦。
旁人不知温娘子的身份,她可是知道的!
高老夫人抿了一口茶,唇角翘起,依旧没看温宜青,状似若无其事地道:“老身倒是没什么意思,却是想起从前听说的一个传闻。说是天下有一种杜鹃鸟,生蛋的时候,会找到其他鸟儿的巢穴,将其他鸟蛋推下,再将自己的蛋生在里面,让其他的鸟替自己孵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