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母亲所言,可是传出去未必有人信。若徐姐姐真有遗言,便是她已经不在,记嫡子的事也应该知会大姑娘一声。我瞧着大姑娘此前并不知情,这又是为何?”
余氏说这话的时候,眼晴一直看着姜觅。
姜觅知道,她这是等自己发难。
礼法有依,若嫡妻去世,记嫡子之事需征得嫡妻娘家人的同意,以及其子女的同意。徐氏唯一的血亲只有原主,原主不仅有知情权更有否决权。
刘氏叹了一口气,对姜觅道:“这些年润儿一直找不到,觅儿你也应该有所打算了。”
这个有所打算姜觅听懂了,不就是觉得她和余氏更不对付,哪怕是再不满意姜洵被记为嫡子,也因为要对付余氏和姜沅而忍下一时之气。
但是这些人猜错了。
什么亲者痛仇者快,在她这里都不存在。
因为整个侯府之中她没有亲,只有仇!
“我不同意!”
刘氏脸一沉。
孟姨娘母子三人大惊失色,而余氏和姜晴雪姜沅这边则是大喜过望。
几家欢喜几家愁,姜觅谁也不在意。
“觅儿,祖母说了,你莫要一时之气,得为自己的日后好好打算。”刘氏又道,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余氏何尝听不出刘氏话里的意思,她只能忍着。
所有人都看着姜觅。
姜觅也在看他们,凉凉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划过,清澈如水的眼眸像是两面镜子,不仅照出他们隐藏的心思,还折射出他们所有的算计。
这些人哪,谁不是在算计她,算计着她的一切,名声、地位、还有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