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消消气,大姐不是故意的。她就是一时没想明白,不知道您的苦心。”姜婉小声劝着。
孟姨娘低声啜泣,“大姑娘,这真是夫人的遗言。夫人是怕有个万一…早早做了打算。日后世子回来了也不妨碍什么…”
姜润是嫡长子,底下无论多少个嫡子,管他嫡二嫡三还是嫡四,确实都振动不了他嫡长子的地位。
但有些事不是这么算的,更何况人心最是难测。
“我压根不信这是我母亲的遗言!”姜觅怒睨过去,“今日你们想以庶充嫡,说是我母亲的遗言。日后你们有人想打我母亲嫁妆的主意,是不是也可以说是我母亲的遗言?”
还真是一语中的。
刘氏和孟姨娘齐齐心惊。
她们的表情落在姜觅眼底,姜觅更替徐氏和原主不值。她冷冷地环顾所有人,带着寒意的目光一一掠过,停留在孟姨娘的身上久一些,最后定在刘氏那里。
“我最后说一次,我不同意!”
“我说了,这是你母亲的遗言!”刘氏一拍桌子,怒道。
什么遗言?
姜觅一个字都不信。
“你们分明就是欺负死人不会说话!”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扇在侯府的脸面上。
武昌侯府几代人的体面,仿佛都被这一记耳光给扇得颜面尽失。那些所谓的家族荣耀,那些可笑的世家尊贵,从显赫的底蕴中剥离出来,然后被反反复复地鞭笞。
刘氏脸沉得厉害,眉眼更是耷拉得难看。
孟姨娘的哭声渐大,“大姑娘,夫人若是看到你这个样子,在天之灵该有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