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世子爷都不反对,魏显自然不可能拒绝,道:“那就有劳王妃娘娘了。”
于是顾霖和纪连扮作随从,姜觅扮成丫头,一行人前往大营帐议事。
使臣虽只有萧隽一人,但以萧昶的多疑当然不可能全权放手。他走到哪里,银甲卫和禁军就跟到哪里,明为保护实在监视,而且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萧昶派来的内侍。
姜觅脸涂黑了,衣服也换成了粗布荆裙,像是被临时调来侍候茶水的流民。她提着茶壶给魏显倒了茶,转身再给萧隽侍奉茶水。
萧隽和魏显先是客套地拉了一下关系,然后萧隽说明自己的来意,表达了萧昶欲将其招安的意思。
“萧昶不过是个窃国的小人,慎王你莫要被他骗了。”
“魏将军何故出此言?”
魏显叹了一口气,道:“当年王爷还是个幼童,自然是不知个中内情。先太子和我家世子病得蹊跷,我一直怀疑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先太子去世之后,我家世子爷不知所踪。萧昶说我家王爷有谋逆之心,以窃玉之罪抄了顾家满门。但时至今日,玉玺依然还未找到,分明是他的污蔑栽赃!要我归顺可以,他必须亲自下旨彻查窃玉案,否则江山风雨生灵涂炭都是他的罪孽!”
“魏将军所言,确实是有几分道理。”萧隽似是被说动了,问身边的内侍。“王公公在皇叔身边多年,此事你以为如何?”
议和这样的事还要问一个内侍,传出去世人不仅会说萧隽无能没有主见,也会指责萧昶太过专横独断。
那内侍道:“王爷,这些都是魏将军的一片之词。窃玉案已经定罪,顾家谋逆之事千真万确。如今年月久远,若要重查此案怕是行不通。奴才斗胆进言一句,魏将军飘零在外多年,忠心不二实在可嘉,不如王爷问问他,可有什么想要的?”
“王爷!”魏显脸一黑。“你我正在谈论正事,岂能容一个奴才指手画脚。我意已决,劳烦王爷转告萧昶,除非重查窃玉案,否则无需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