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山狼一动不动,垂眼瞥了一眼被她裙子擦过的手背。
“我找到这个,可不可以用?”施云琳跑进施砚年的房间,捧着她找出来的药。
施彦同接过来,撒了些在施砚年的伤口处,做简单的处理。然后便只能等待也青把大夫请回来。
等待是那般漫长,施云琳坐立不安。她时不时望一眼施砚年的胸口,看着他衣裳上染的血迹越来越多。
看见施砚年闭上眼睛,施云琳惊呼般喊:“哥哥,哥哥醒醒!”
施砚年便真的睁开眼睛,他甚至能对施云琳微笑着宽慰:“不会有事的。真的。”
施云琳无措站在床边,望着哥哥点头,眼泪从她的眼眶里簌簌坠落。
千等万等,终于等到也青把大夫拽进来。大夫查看了施砚年的伤口,先敷了些药,再谨慎地拔掉匕首。又是一大汩鲜血涌出来,看得施云琳吧嗒吧嗒掉眼泪。
大夫双手去按压施砚年的伤口好一会儿,出血量逐渐减少,他才松了手。大夫用没沾血的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血止住了,只要后续不发炎,伤口不裂开就问题不大。不过这两日要注意莫要让人烧起来。”
他说得轻松,却开了好几道方子,各种用途。施云琳担忧地看着,关心则乱,也不太信任大夫说得这么简单。
施砚年每一次呼吸都要扯动伤口带出尖锐的疼痛,他更不应该开口说话,可是他看着施云琳泪水涟涟的样子,他忍着痛,尽量语气温和地开口:“云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