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撕与不撕都没什么意义。邵秉文与赵同知皆下狱了,他们供出贺伯父是迟早的事。而且贺伯父用李泓溯的长命锁,逼迫李青山自缢这件事,也已是人证物证俱在。”
张元修长身玉立站在贺子铭面前,面容冷静同贺子铭分析的十分清楚。从前因为张元修这一点,贺敏之没少说贺子铭。
说他们俩既是至交好友,为什么他不能学学张元修这般冷静处理事情。理智告诉贺子铭,张元修说的没错,可他过不去情感上的那一关。
他们十一载的感情,都不能让张元修生出一瞬动容徇私的念头么?
贺子铭当即怒气冲冲转身走人了。但只走了两步,他却又停下来了。从前那个不可一世的贺家少爷,可以一言不合就甩脸子走人。
但现在他不是了。
他爹如今是阶下囚,他唯一能寻求帮忙的人,只有张元修了。
贺子铭攥了攥放在身侧的拳头,转过身,话未说出口,膝盖却已跪了下去:“元修,我……”
在他膝盖挨地的前一瞬,一双强劲有力的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事到如今,贺子铭什么也顾不上了,他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块救命的浮板,嗓音沙哑道:“元修,求求你,你jsg救救我爹。除了你之外,我不知道该找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