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连茹越想越伤心,哭着吼道:“走!你们都走!再也不要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这一晚,发生了很多事。
安国侯府内,夜深宾客散,喧闹的府邸渐渐归于宁静。喜堂上的红烛高燃,烛台上落满了蜡油,葱郁的树间,挂着红绸和红灯笼,夜风徐徐吹来,摇摇晃晃。
前厅的客人们走了,留下满地狼藉,桌上饭菜风卷云残般只剩下些残羹冷炙,地上酒坛东倒西歪,还有些骨头汤渍洒得到处都是。
府里的下人们正安安静静地挨桌收拾着。
柳云初轮番喝酒,吐了好几次,时而清醒时而浑浊,似一摊烂泥一样被下人们簇拥着去了后院新房。他趴着回廊便又呕吐了两次,恨不能将自己的胆汁都吐出来。虽然走路走不稳,但是他此刻心里却无比的清醒。
他多想把自己灌醉,但是他发现他越喝只会越清醒。
丫鬟嬷嬷们连连道“小心点”,一群人费了力气才总算将柳云初给顺顺利利地送到了新房门口。安国侯夫人见柳云初喝得烂醉如泥,知他心中苦闷,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觉心疼,还没说上一句话眼泪就先落了下来。
嬷嬷道:“夫人哭什么呐,今天是大喜日子。”
夫人眼泪没个停,道:“是,是大喜日子,我家云初待过了今日,便是个独挑大梁的男人了。我只是想起来便觉心酸,往后他有他妻子照顾,怕是用不上我这个娘了。”
不明真相的嬷嬷喜劝道:“夫人这是哪里话,现在少爷成了亲,往后便轮到少爷孝敬夫人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