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初徘徊在新房门口,就是不愿进去,举手邀明月,摇摇晃晃道:“来,喝!继续喝!”
嬷嬷一边扶着一边欷歔道:“先前劝过许多次,让少爷不要高兴得忘乎所以喝太多的酒,眼下这般状态可怎么洞房?”
安国侯夫人道:“罢了,送他进去吧,里头司音会好生照料着。一切俗礼一应免了罢。”
遂几人将柳云初给送进了新房里。柳云初扒着门口,醉醺醺地吆喝着道:“我不要进去!我还要再喝!再喝!”
嬷嬷进新房时,新娘子仍还安静地端坐在喜床边,头上盖着红盖头,一身大红嫁衣工工整整。嬷嬷说道:“少夫人,少爷喝醉了,夫人有令,进了洞房来的一切俗礼都免了去,让少夫人好好照顾着少爷。”
床前的简司音愣了愣,早在她嫁进来之前,她母亲便教了她,夫君进了洞房以后,需得用如意称杆挑了她的红盖头,再需得夫妻剪烛对饮交杯酒,然后方能礼成洞房。
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等待着。
她想象过,她和柳云初之间,在新房或许会一时找不到话来说,也想过今夜他俩会和衣而眠什么都不做。
母亲说得对,往后她和柳云初的一辈子还很长,日子要慢慢地来,柳云初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终有一天他会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的。
柳云初能为她做到这个份儿上,她不应该还要继续为难他。她一定能等到他心甘情愿的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