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症状她很熟悉,熟悉到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应该吃什么药。
“又感冒了?”方希宿问。
阮辛书揉了揉自己的喉咙,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可能吧。”
她看了一下床头的闹钟,似乎已经响过了一次,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按下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距离楚郁到她工作室的时间还差半个小时。
“多久睡的?”方希宿在电话另一头问。
“九点啊。”阮辛书想了一下道。
方希宿听了阮辛书的回答很生气。
“熬到早上九点才睡?你的时间是跑到另一个半球去了吗?”
“……”阮辛书按了一下太阳穴。
方希宿和她太熟了,以至于这招已经不管用了。
阮辛书没有接话,拿起电话起身走到了冰箱面前,冰箱里基本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一颗快要坏掉的洋葱和不知道多久以前放的啤酒。
阮辛书从冰箱旁边的纸箱里抽出了一瓶矿泉水。
她长久不答的沉默肯定了方希宿的猜想。
方希宿打电话本来是问阮辛书今天怎么还没有到工作室的,但是现在只能有些生气地在电话那头拍了拍桌子,桌子被拍的声音十分有力地从话筒另一边传了过来。
“我上个星期怎么说的?怎么说的!”
“……”阮辛书把矿泉水倒了一些进水壶里,然后放在了炉子上打火。
方希宿知道她不会回答,于是大声道:“我说降温了,你要注意身体,不要感冒了。”
——她这样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