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到二十五岁的这些年,美好的像一场梦。

要问小的时候?其实关于小时候的记忆我真不大愿意提。

我没丁点大的时候喜欢看电视然后学里面的人讲话。

看到长得歪瓜裂枣的胡萝卜,我就说:“小萝,摸仙堡怎么出现了你这个败类。”

然后我再假装胡萝卜反驳道:“要泥寡!雨女无瓜。”

只不过叔叔婶婶不喜欢家里的小孩讲话。

为了不被他们用厌烦的眼神盯着,我就只能偷偷摸摸躲在厨房跟圆萝卜,青萝卜,白萝卜一起开会,我警告它们要离胡萝卜远一点,它一看就是坏蛋。

结果没多久就听见来厨房做饭的婶婶叹了很长的一口气。

我闭嘴了,从地上爬起来,怀里的萝卜掉了一地。

后来叔叔回家,问婶婶为什么中午只做了萝卜。

婶婶说:“我看着烦。”

我抱着碗蒙头扒饭,没动那盘红烧萝卜。

从那以后,我就告诉萝卜们,不要和我说话了,我才是坏蛋。

但是就在我跟它们一一告别的时候,被叔叔发现了。我听见他在电话里歇斯底里地吼道:

“精神病” “傻子” “拖油瓶”

我在心里跟自己说,以后都不要说话了。

这样的日子也没有过多久。叔叔和婶婶离婚了,我在厨房找到了仅剩的白萝卜,抱着它躲在冰箱后面。

我没有娃娃可以抱。

婶婶需要一个自己的小孩,而不是一个自己丈夫哥哥家的精神病小孩。

叔叔需要一个正常的生活,而不是一个充满夫妻争吵鸡飞狗跳的生活。

小姨在一堆啤酒瓶后面找到了我,那段时间叔叔喝了很多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