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同学,你没看到我上课睡觉吗?怎么黑板上写催眠咒了可以助眠?”

实际上说的是:“……阿巴阿巴”

然后点了点头。

到底是怎么转变的呢?我想起那个下午,她从办公室出来,拿了两颗水果糖。她到我身边伸出两只手,让我猜哪只手里面有糖。

我用笔戳了戳她的左手。

她摇了摇头,我收回笔没理她。

她说:“在口袋里。”

唐煜临没有得到我的反馈,但也不气馁。她拆了一颗自己吃了。

当时夕阳余晖毫不吝啬地洒在我俩身上,我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英语老师怕自己老了牙掉光了没人陪,现在就培养自己的课代表步她的后尘。”

唐煜临先一愣,后就笑了,我看见她白皙的牙齿,不由后悔:早不知道不咒她掉牙了,这么好看可惜了。

空气中有淡淡的草莓味。

我想,如果能让她笑,我多说几句又何妨?

事实证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是话痨这点永远不会变。

我只是需要一个听我说话的人,或者萝卜。

……

周日前,我又回了一趟冥界。

孟婆看了我一眼,立马就装作没看见。

不过我也不是来找她的,我径直去了海关。

海关工作人员调出了我的数据,他问:“您是农历五月十四购买我们的重返阳间套餐的吗?”

“……”我一直都不会算农历,但觉得这肯定不会错,“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