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所做之事倒并非与游家有直接关系,却是间接有关。
而这些道理江肆也并非不懂,只是觉得游家拿出的东西太多了。
这话两人是关起房门说的,慕挽辞一边为她斟茶一边盯着她看。
没想过江肆心底会存有这样的念头。
“你保一方平安,自然理所应当。”
“可…靖远军向来不为粮草一事发愁,游家确实是产粮大户,可靖远军闲暇时便也会种地收成,粮食堆了不知有多少。”
“天有不测风云,侯爷怎么就能敢保证一直会如此?”
诚如江肆自己所言,她执拗的很,道理都懂,只不过私心以为外出征战,与保卫北境不同。
这也是两人第一次政见不合,慕挽辞说了几句便也不再劝她,让她自己想通。
这一想,也不过是一盏茶都功夫,江肆便不再跟自己较劲。
“挽辞说的对,是我狭隘了,若是我一直这般下去受苦的是将士们。”
慕挽辞听她所言,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又继续说着:“所谓皇商,便是吃皇家饭,必要时一心为皇家助力。”
“侯爷将来必然会称帝,而游家,也未必只会是游家。”
一语惊醒梦中人。
这一年多来江肆多是在征战,战事上志得意满,归属之地越来越多,每日所想却依旧是下一城池该如何夺得,却没想过百姓安居,归服之心如何稳固。
她许是只有将才之能,未必能成为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