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郑氏的人了,便是谢家都不敢过于造次。
再是不情愿,也都从未敢朝着科举下过手。
郑文谚的这话若是真敢说出口,便是不动家法,也得给他快快送回荥阳去,免得出去过于张狂,带累了家中。
兄弟两人各怀心思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谢凤仪和萧长宁对话已然告一段落,朝着他们这边又走了过来。
因为谢凤仪懂得见好就收,话说到一个点上,再说就过犹不及了。
做任何事都不能一蹴而就,房子不是一日能盖成的。
萧长宁的观念,也不是靠一天半天就能扭转的。
还是要慢慢的来,不能心急。
时不时的说几句,再举点例子,都会渐渐在她心上留下痕迹。
总有一日,萧长宁会若屋檐下的小石块,被雨水一次又一次的滴在上面,最后彻底穿透。
她很有耐心。
两人联袂出现在郑文谚和郑文臣眼前时,看到的郑文谚的怒容和郑文臣有点无奈的脸。
谢凤仪走到窗前站住,好奇的扫了眼这兄弟俩迥异的神色,“郑二哥是怎么了?可是有奴从给郑二哥委屈受了?”
“你!”郑文谚抬手指了指谢凤仪,又指了指落于她身后一步的萧长宁,“少叫我二哥,你不配!”
“你们兄妹两个伤风败俗,给我士族丢人现眼,不配与我论亲。”
谢凤仪眨了眨眼,他在说什么啊?她怎么听不懂呢?
郑文臣对着谢凤仪苦笑一声,“世妹,刚才二哥与我看到了你和曜兄颇为亲密的一幕,二哥为此较为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