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宁跪坐的很板正,谢凤仪在她身侧靠着她,依然坐的很随性。
郑文臣虽然跪坐的很标准,但看的出放开了许多,没有那么绷着了。
只有石通判一人,还跟个鹌鹑一样缩在那。
“明日咱们便要入京了,下次再见不知何时,相识一场便是缘分,今晚我以酒送别郑三哥和石大人。”
谢凤仪说着,将斟满酒的酒碗率先举了起来。
郑文臣一脸的不知作何表情,他生平第一次用碗喝酒。
士族之人,从上到下都是高雅的,是精致的。
大到布置摆件,小到杯碟碗箸,皆是十分有讲究的。
会根据四时节气,场合,服饰,乃至心情等进行合适的搭配。
他用过很多种的酒杯喝酒,或古朴或雅致或金贵或精巧,唯独没有用过大碗。
士族中就没有用碗上酒的,那是寒门之人才会用的。
不过……
郑文臣看了眼谢凤仪,这位是不讲究那么多的。
她是真正做到了随心而为,还不令人感觉低下俗气。
他端起了碗,放低一些碰了下谢凤仪的碗侧,“期待早日与二位再次相见。”
话说的没有很白,还有几分含蓄。
却也是旗帜鲜明的表明了,一定是要上他们这条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