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坦然,也并非是真正的坦然。
萧长宁掩下眸中的情绪,身子也并未顺着皇帝的力道起来,而是反问了一声,“父皇想要如何保证儿臣永远是大梁最尊贵的公主?”
她问着话,手悄然在身侧握紧。
她希望她的父皇能够对她再坦然一次,对她说出实情来。
皇帝见没能将她拉起来,手也微顿了下,却也未将手抽回来,而是保持着这个姿势沉声道:“你是大梁的嫡公主,是朕唯一之嫡出。”
“所有皇子女中,当属你最尊贵。”
“朕在世时,会一直给你这份尊荣。”
“若有一日朕不在了,在那之前也会为你安排好未来。”
“朕会提前加封你为镇国长公主,之后不管你哪个兄弟登基为皇,都需尊你敬你,给你一世荣宠。”
“这是朕给自己最疼爱孩子的护佑,只要大梁皇室在一日,便会让你一生长宁。”
如果不知道自身命格的话,听到这话该是很感动吧?
她会体谅心疼父皇的不容易,会为这份帝王在着眼大局时,还不忘顾念着她而心存感激。
可惜她是知道真相的,知道她的存在意味着什么,甚至还知道她的封号和名字真正的由来。
萧长宁的心底似是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开来,让她整颗心都生疼生疼的。
膝下的金砖很凉,却也凉不过她的一颗心。
她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笑来,仰起头来看向她敬仰孺慕了十八年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