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难道不是只有我一生长宁,萧氏皇室才能长宁吗?”
她在皇帝错愕的眼神下缓缓自地上起身,面容悲中带笑,眼中是浓浓的自嘲,“天家果然毫无真正的亲情可言,原是我奢望了。”
她声音微哽,将眼睛闭上缓了下情绪,再次睁开时,眼底的自嘲消失了,透出几分复杂,“父皇,这次该换儿臣来与你谈一笔交易了。”
“儿臣的命格,儿臣已然知晓了。”
“儿臣本该为嫡子,落生后为女儿身,依然与萧氏气运紧密相连,呈互相借运之势。”
“唯有儿臣此生都留于萧氏皇族内,永冠萧姓,且还要尊贵以极,萧家皇室才能福运绵延。”
“父皇,儿臣说的对吗?”
皇帝半响没有说话,隔了良久才冷声道:“这些胡话你都是自哪听来的!”
“是不是胡话,父皇心知肚明。”萧长宁背脊挺得直直的与皇帝对视,没有丝毫的退缩。
“如若父皇说儿臣是胡话也可,还请父皇允准儿臣自请除去萧姓,舍弃公主之尊,弃长宁之名。”
“自此以庶人身份远离皇城,过普通百姓的日子去。”
她声音不高不低,字字安稳有力,透着极度的认真,“若父皇能允儿臣所请,儿臣今日便离皇城而去。”
“你还记得你是什么身份吗?”皇帝终是动了气,脸上阴云密布,“公主身份,是你说不要就能不要的吗?”
“永安,朕以前怎不知你竟能如此任性。”
“儿臣以前也不知父皇对儿臣并无真心疼爱之意。”萧长宁唇抿成一条线,眼底闪过几分难过之色,“儿臣以前口中喊着父皇,心里唤的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