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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过多的悲伤,未见过她流泪。

在镜非子一道清心咒下缓过劲儿来的谢凤仪也每日去灵前跪一会儿,为黎璟烧上几刀纸。

黎璟停灵第五日时,按捺不住的谢之年找上了别庄来。

在看到谢曦孝子和谢凤仪一身的白裙时,当场大发雷霆。

王竹连个眼神都懒得多给他,更不想和他争吵,见他过来就是来找事儿的,直接让人将他架着扔上了马车,一路送回京都太傅府去。

谢凤仪差点给王竹鼓掌。

早就该这样了,谢之年是真的很当自己是回事。

殊不知几大世家的人,没有几个心里把他当回事的。

他这个宗子之所以还能当得如此潇洒,完全是有王竹这个夫人和有谢曦这样的儿子。

“真该往他脸上扔上一封休夫书。”谢凤仪站在门口抱着胸,亲眼瞅着装着谢之年的马车绝尘而去,心中依旧愤愤。

有个这样的爹,提起来她都觉得臊得慌。

文武都不出众也就罢了,为人还自以为是的很,一双眼睛都快放到云端最上头去了,能被他放入眼里的人没有几个。

不管谁站到他身前,在他眼中都得先矮上几分。

“阿宁,你说以后咱们该给他塞哪去呢?”马车消失在视线内,谢凤仪挽着萧长宁往回走。

“京都不成,咱们还要待上几年呢,他在眼皮下晃来荡去的,我瞅着就烦。”

“陈留也不成,母亲在陈留呢,她只会比我更烦他。”

“等谢太傅护不住他了后,得找个地方,将他给打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