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妗就她先前的模样问道:“从前没见你这么严肃过,乍一看见,还挺新奇。”
“那不是被迫的嘛。”江楠语叹了口气,与她说了自己这几年的经历。
身为第一个开了先例成为女官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她等她犯错,江楠语一直以来过的小心翼翼生怕犯了一点错,直到后来某次,她给小皇帝看病开药方时,有人故意将她的药方换成了另一种,害得沈炽病情加重,她也差点因此被罢官惩罚时,才意识到一味的退让并没有用。
后来她抓到了那个换她药方的小太监,顺藤摸瓜找到了背后的指使者,毫不退让地与对方撕破了脸,将此事报给了沈炽。
虽说撕破了脸,但如今过的的确比先前好上不少。
季容妗听后只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了声:“辛苦了。”
江楠语摇摇头,道:“要说辛苦,常青山这些年经商走南闯北时四处寻找你的下落,风餐露宿也很辛苦。”
“公主也很辛苦。”
具体的江楠语没有多说,只拿出了厚厚一沓纸,道:“这是过去三年里,我为公主开出的方子,无外乎都是些忧思过度出现的小毛病,或是哪次回来身上又多了些伤毒。”
“身为医者,最见不得这种不听话的病人。”江楠语揉了揉眉心,叹气:“说起病人,还有一个更让人头疼的。”
季容妗挑了挑眉:“谁?”
江楠语不知想到了什么,无奈道:“陛下。”
“他非说他得了相思病,要见到公主才能好,我告诉他相思病一般不用于形容兄妹,他不听。”江楠语说着露出了头疼的表情:“也不知道陛下和公主到底怎么了,公主好像自你去后,便很少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