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洲闻言,原本失去神采的眼睛里一下子又迸进了一道光,他脱口而出道:“是哪两个官职?”

“一个是封平县县令,还有一个是封乐县的县丞,前者因为涉及甘德寿一案被革职,后者是被秋植给拉下马,如今那两个位子还是空的,你看你想要哪一个?”

孟元洲听完,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来了个透心凉。

一个是和秋植平级的官职,还有一个是比秋植还要小一级的官,不管哪一个,以后都要听命于姓秋的。

如此,这两个位子无论如何都不是他的首选,更何况当初他还曾经讽刺过秋植,说他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可如今自己也要去做这样的芝麻官,这让他难受极了。

县令好歹还是七品,县丞就直接八品了。

以他现在的起居郎身份,好歹也是六品的官儿,如果继续做下去,将来是会有更好的发展,可京都,他是无论如何都待不下去了。

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家人更是视他为耻辱,败坏门风,他甚至晚上做梦都是被人给笑醒。

“请殿下为我谋封平县县令一职!”寻思良久,他终于还是下了决心。

当县令,好歹还能号令一县的人,可要是当县丞,处处掣肘,而且还被那姓秋的日日盯着。

虽说去封乐当县丞能离心中那个人更近一些,可想起那日在堂审之上,自己执剑杀了吴通李达时秋植那可怖的眼神,孟元洲相信,自己若是真的在对方手下工作,那姓秋的定会想尽办法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