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一下,大抵算是看过吧。”

“可有令将军眼前一亮的文章内容?”

许牧通耐着性子回道:“似乎有个叫做安义君的人,倒是言之有物,且观点独到令人惊艳。”

苏韵这才浅浅地笑了笑:“果然是父子情深,这么多文章当中,你却偏偏看中了‘安义君’。”

许牧通一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随即眼中出现狂喜,“夫人是说,这个‘安义君’是我儿靖忠?这些文章都是忠儿所撰写?”

苏韵含笑点头。

“他才多大,居然能写出这样犀利的文字来!”许牧通心噗通噗通跳,他是希望儿子成才没错,但自己是个粗人,也不敢奢望太多,只希望他能够一生顺遂平平安安,可现在却有人告诉他,如今邸报上大杀四方崭露头角的居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不顾失礼,转身去了刚刚的位置,从桌上拿过那几份邸报,快速翻开,看着上边一个个写着儿子名字的文章,激动不已。

这些年李泰防他跟防贼似的,除了许了那孩子和自己一样的姓氏之外,其他的就再不能肖想了,有时候偷偷摸摸地去见他一眼,也仅仅是远远看着,不能说上话,更不用说看到孩子的手稿,倾听他内心的想法和抱负了。

如今这些文章,居然都是他写的,他居然这样就能轻而易举地触碰到儿子内心的所思所想。

看着他这番模样,苏韵道:“靖忠是个很有潜力的孩子,他外看内敛,心中却犹如一把利剑,虽然不能像将军那样在战场上驰骋杀敌,但这把剑却能唤醒不少愚昧和无知,同样能杀敌救人拯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