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人就要没了,徐承跟霍觉赶忙拉开卫施。

卫施站在包厢中央,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周围,大家大气都不敢喘。

卫施意兴阑珊,冷嗤一声,然后转身走了。

霍觉留下来收拾烂摊子,徐承出去追卫施,怕他今晚失控再干出什么事。

等徐承穿过嘈杂的酒吧舞厅,推开玻璃门走出去,卫施迈着长腿走到路边,抬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坐了上去。

徐承好不容易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卫施早已经不见踪影,他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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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施明明记得自己跟出租车师傅说的是,随便开,去哪儿都可以。

他没有目的地,也没有家,更没有亲人。

十八岁生日这天,出租车带着他绕着这座热闹却冷冰冰的城市走了很久,最后停到了城边村的一家废品站。

看着熟悉的地方,卫施脸色阴沉下来,迟迟不肯下车。

出租车师傅报了一个金额,看卫施的衣着打扮不像是出生在这里的孩子,因此问了一句,“你今晚回市区吗?要不要我等等你?”

卫施嫌恶地说,“你怎么带我来这里了?”

师傅一愣,“这不是你报的地址?”

卫施狠狠拧起眉,“我什么时候报了?”

师傅以为他故意找事,掏出电话准备报警,副驾驶座的人突然想通了似的,痛快地扫码付了钱。

等他一下车,师傅立刻开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