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要没了啊。
他现在对盛衍真的是怕了。之前还有点嫌弃盛夜那个吸血鬼,现在一想,盛夜实则很好糊弄,盛衍不同,非常难搞。
而且那人完全就是个醋精。他无差别地吃所有人的醋,凌予殊现在觉得自己如果指着根电线杆子,说那也是盛哥的一个切片,盛衍说不准连电线杆子都要恨上。
不知道盛哥的身体里现在是谁。他有点紧张地想到。可别是难搞的了,手疼,嘴疼,哪儿都疼。
结果刚这么想,就有人推门走了进来。他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浴衣,额发挺清爽地垂落,看起来一身餍足,神清气爽,通体舒畅,就跟饿了几年的人终于吃饱了似的。
凌予殊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盛衍。
他温柔地坐在床边,手指蹭了蹭凌予殊的脸:“宝贝,做了午饭,下楼去吃,还是我给你端上来?”
凌予殊有点惊讶地说:“你们怎么都会做饭啊?”
……说完了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明知道这位是醋精,说这干嘛,教训还没吃够吗!
凌予殊一脸死光地虚着眼,就想往后缩,结果把盛衍逗笑了。
他说:“予殊,我也没那么禽兽。走吧,下楼吃饭。”
凌予殊一时愣怔了下。“我也没那么禽兽”,这话盛修止也曾经说过,甚至表情都和他如出一辙。
那两个身影好像在他脑海里,短暂地重合了一瞬。
盛衍抱他下去的。下楼之后,看到餐桌上面的三菜一汤,凌予殊又是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