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方才一番折腾,这次她坐得离乌先生近了许多。

“您不回答我的问题吗?”

依旧望着眼前那块黑漆漆的地面,许双双因为“诡计”失败有几分气闷,说话时声音便也跟着变得闷闷的。

乌先生那头一时没有旁的动静,

让许双双更加气闷了,

该说不说,虽然仍旧只是强烈怀疑,

但乌先生沉默起来的架势,和小花锯嘴葫芦似的表现简直一脉相承。

一样的让人不爽。

“乌先生是在装哑——”

然而她扭头,多少又带了点情绪地说了一半话,忽然听见身旁传来一声闷哼。

原本应是十分压抑低微,但如今被寂静昏暗放大,变得格外明晰。

她心尖一跳,意识到自己方才落座的地方似乎压着了乌先生的斗篷,是她的动作扯着了什么?

等等,这味道……

怎么会有血腥味?

“……乌先生?乌先生?”

这下许双双急了,她有些慌张地凑近些,摸出火石打亮,一下彻底看清了缩在角落的乌先生的样子。

对方就蜷在洞口缩着腿,一只手紧紧捂着脸上的面具,而另一只手……捂着腹部。

尽管是黑色的手套,黑色的衣袍,黑色的斗篷,

然而如今打亮了火石,可以清晰看见那黑色布料被层层血迹浸染过后的湿润颜色。

一见着光,乌先生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

捂着面具的手更紧了。

许双双面色发白。

她恨自己怎么才发现。